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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洱黄金十三年

 
来源:黄金地质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4-22
 

知名作家李洱用了13年时间完成了新作《应物兄》。在此之前,文学界有各种传言:李洱在憋一个“大家伙”;他大概永远也交不了稿了;生活瞬息万变,哪有作家写一部小说十几年还出不来的?他到底在做什么? 李洱在发表作品《花腔》、《石榴树上结樱桃》之后,足足有13年时间,几乎没有再发表过作品,连中短篇的写作都停止了。一个已经享有海内外声誉的作家,又正当创作盛年,被各出版社、杂志社和媒体追问写作动态,他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。著名评论家王鸿生先生说:“这些年李洱忙着工作,忙着照顾孩子,忙着组织和参与各类文学活动,又处在文学圈的漩涡里,这个人承受了多少难产的焦虑和被嘲笑的尴尬?我们不知道。一边在日常消耗里谈笑风生,一边默默运斤、吐丝结茧,他是如何应对外在的压力和自我的分裂的?我们也不知道。” 对于一部作品写了13年的这件事情,李洱本人说:“在2005年春天,我开始写这部小说的时候,只有30多岁、将近40岁,满头青丝。13年之后,我已经年过五旬,从我的声音当中都能听到‘苍老’。不过我听到另外一种说法,也是我更感兴趣的说法是,看完这部小说之后发现,这部小说确实值得写13年,我自己也认为值得写13年。” 小说有多长 注释就有多长 著名文学家马尔克斯曾经说过:“小说有多长,它的注释就应该有多长。”一位作家为写一部小说所做的文案工作,应该20倍于它的正文部分。李洱以此来解释他在《应物兄》的写作过程中所遵循的文学理念。他说:“可能其他作家太有才华,太聪明,但平庸如李洱者,小说写13年是应该的。我跟一些西方作家对话的时候,会问对方,他的那部小说写多久?坦率地说,一部小说写8年、10年都是最正常的。所以我想我这辈子只写三部长篇,写一部关于历史的《花腔》,写一部关于现实的《应物兄》。如果上天眷顾,我在10年之后可能会拿出我的第三部小说,关于未来的。未来从现实回溯到过去,过去穿过现实到达未来。” 从《应物兄》的知识涵盖量可以看出李洱在《应物兄》写作的背后所作的大量工作。据统计,《应物兄》借对话、讲演、讨论、著述、回忆、联想,所引用和谈及的中外古今文献高达数百种。通过其中所引用的《诗经》、《易经》、《道德经》、《论语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尔雅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墨子》、《史记》、《尚书》、《华严经》、《塔木德》、《十戒》等经史典籍,以及《理想国》、《诗学》、《五灯会元》、《梦溪笔谈》、《周易本义》、《国富论》等中外名著,大致可看出作者的思考背景和阅读范围。书中或展示、或引用、或杜撰、或调侃大量诗、词、曲、对联、书法、篆刻、绘画、音乐、戏剧、小说、影视、民谣、段子、广告、脱口秀等。为了这种百科全书式的写作追求,作者在生物学、历史学、古典学、语言学、艺术学、医学乃至堪舆风水、流行文化等领域,做了大量案头工作,其所积累和触碰到的知识量非常丰富。 而“应物”二字,是李洱建立的文学道德。《应物兄》对物近乎于痴迷,李洱关于物的知识储备之丰富,令人叹为观止。这部作品细致地描写和提到了数十种植物,如松树、茶树、筕菜、玉米须、野兰花、菖蒲、楷木、猫薄荷、烟叶、皂荚、苜蓿、猕猴桃;近百种动物,有猫、狗、螽斯、驴、白马、鹦鹉、渡鸦、寒鸦、杜鹃、林蛙、土蜂;还有器物和玩具,如鼎、觚、爵、钟、鼓、羊肠琴弦、玳瑁高蒙心葫芦、铃铛、拨浪鼓;食物方面,则对仁德丸子、套五宝、鱼咬羊、羊腰子、羊杂碎等给予了不厌其详的生动叙述。物有自己的故事。它们本是自足的存在,但一进入小说,便与人物、环境发生了关联。李洱将海量知识揉入人物对话、情节叙述中,不断衍生新的话语和知识关联,生成新的文本,从而达到结构的扩大和意义的增殖。 在当代中国长篇小说已普遍接受西方叙事时间意识的情况下,《应物兄》无疑是回到了传统的美学形态中。这部小说借鉴了经史子集的叙述方式,每个篇章撷取首句的二三字作为标题,然后或叙或议、或赞或讽,或歌或哭,从容自若地铺展开物、事、情、理。各篇章之间又互相钩连,不断被重新组合,产生出更加多样化的形式与意义。 三代知识分子群体风貌 李洱赋予了主人公应物兄一个特征:遵循岳父乔木先生的教诲,留校任教的应物兄,在公开场合尽量少说话,甚至不说话。《应物兄》里写到:“时间长了,他无师自通地找到了一个妥协的办法。他可以把一句话说出来,但又不让别人听到,舌头痛快了,脑子也飞快地转起来了;说话思考两不误。有话就说,边想边说,不亦乐乎?”应物兄的这一特殊本领,为叙述带来了便捷通道,作品不必依赖第三人称叙事的全知功能,能够从容进入应物兄的内省活动,具备了第三只眼。旁白、内心独白、不便说出来的意见、不宜发表的评论、无法登台的对话,甚至冷嘲热讽都以一种知识者的言说方式得以自由地展开。 《应物兄》里描述了三代知识分子。老一代知识分子,是新中国历史实践的参与者、见证者;中生代学人,或早或晚,都在1980年代接受了高等教育;晚生代则成长于改革开放时期,是全球化、互联网时代的产物。著名评论家王鸿生说:“《应物兄》没有用曲折动人的情节,也没有用意识流手法,而是循日常的‘言行举止’,即时的‘所感所发’,来塑造三代知识分子群体的当下风貌,不仅有着充分的社会学和美学依据,而且也推陈出新地将《红楼梦》每回都以‘话说’、‘却说’起头的全知叙事,改造成了‘他见’、‘我想’、‘后来才知道’等更为自然的有限叙事。” 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敬泽评价《应物兄》:“这是个大园子,你从正门进去也行,从侧门、后门进去也行。你正着转、倒着转都行。无论你从哪个门进去,这本小说都能让你坐下,都能让你觉得有意思。我有时候甚至从中间任意翻开往下看,看上几十页就觉得很有意思。走走停停,性之所致,自然得趣。这就是这本小说的庞大和丰盛之处。所以我想,这本小说不只是写给知识分子的,也是写给我等俗人的。说老实话,我看的时候,我专看好玩的地方,专看活色生香、人情世故的地方,专看人的那些欲望、那些复杂的经验、那些坚持与追求的地方、那些人和人之间发生的真实体现我们这个时代经验的事情。我认为那也是充满着这个时代复杂烟火气息的世界。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庞大的活生生的世界。” 在针对《应物兄》的研讨会上,出现了作品研讨会在近年来几乎从未出现过的状况:争话筒、大吵、耍性子。主持人没有让某位参与者发言,可是那位参与者已经把话筒拿到了。主持人让一个人发言,另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第三只话筒……《应物兄》给文学界带来了很大影响。 知名作家李洱用了13年时间完成了新作《应物兄》。在此之前,文学界有各种传言:李洱在憋一个“大家伙”;他大概永远也交不了稿了;生活瞬息万变,哪有作家写一部小说十几年还出不来的?他到底在做什么?李洱在发表作品《花腔》、《石榴树上结樱桃》之后,足足有13年时间,几乎没有再发表过作品,连中短篇的写作都停止了。一个已经享有海内外声誉的作家,又正当创作盛年,被各出版社、杂志社和媒体追问写作动态,他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。著名评论家王鸿生先生说:“这些年李洱忙着工作,忙着照顾孩子,忙着组织和参与各类文学活动,又处在文学圈的漩涡里,这个人承受了多少难产的焦虑和被嘲笑的尴尬?我们不知道。一边在日常消耗里谈笑风生,一边默默运斤、吐丝结茧,他是如何应对外在的压力和自我的分裂的?我们也不知道。”对于一部作品写了13年的这件事情,李洱本人说:“在2005年春天,我开始写这部小说的时候,只有30多岁、将近40岁,满头青丝。13年之后,我已经年过五旬,从我的声音当中都能听到‘苍老’。不过我听到另外一种说法,也是我更感兴趣的说法是,看完这部小说之后发现,这部小说确实值得写13年,我自己也认为值得写13年。”小说有多长 注释就有多长著名文学家马尔克斯曾经说过:“小说有多长,它的注释就应该有多长。”一位作家为写一部小说所做的文案工作,应该20倍于它的正文部分。李洱以此来解释他在《应物兄》的写作过程中所遵循的文学理念。他说:“可能其他作家太有才华,太聪明,但平庸如李洱者,小说写13年是应该的。我跟一些西方作家对话的时候,会问对方,他的那部小说写多久?坦率地说,一部小说写8年、10年都是最正常的。所以我想我这辈子只写三部长篇,写一部关于历史的《花腔》,写一部关于现实的《应物兄》。如果上天眷顾,我在10年之后可能会拿出我的第三部小说,关于未来的。未来从现实回溯到过去,过去穿过现实到达未来。”从《应物兄》的知识涵盖量可以看出李洱在《应物兄》写作的背后所作的大量工作。据统计,《应物兄》借对话、讲演、讨论、著述、回忆、联想,所引用和谈及的中外古今文献高达数百种。通过其中所引用的《诗经》、《易经》、《道德经》、《论语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尔雅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墨子》、《史记》、《尚书》、《华严经》、《塔木德》、《十戒》等经史典籍,以及《理想国》、《诗学》、《五灯会元》、《梦溪笔谈》、《周易本义》、《国富论》等中外名著,大致可看出作者的思考背景和阅读范围。书中或展示、或引用、或杜撰、或调侃大量诗、词、曲、对联、书法、篆刻、绘画、音乐、戏剧、小说、影视、民谣、段子、广告、脱口秀等。为了这种百科全书式的写作追求,作者在生物学、历史学、古典学、语言学、艺术学、医学乃至堪舆风水、流行文化等领域,做了大量案头工作,其所积累和触碰到的知识量非常丰富。而“应物”二字,是李洱建立的文学道德。《应物兄》对物近乎于痴迷,李洱关于物的知识储备之丰富,令人叹为观止。这部作品细致地描写和提到了数十种植物,如松树、茶树、筕菜、玉米须、野兰花、菖蒲、楷木、猫薄荷、烟叶、皂荚、苜蓿、猕猴桃;近百种动物,有猫、狗、螽斯、驴、白马、鹦鹉、渡鸦、寒鸦、杜鹃、林蛙、土蜂;还有器物和玩具,如鼎、觚、爵、钟、鼓、羊肠琴弦、玳瑁高蒙心葫芦、铃铛、拨浪鼓;食物方面,则对仁德丸子、套五宝、鱼咬羊、羊腰子、羊杂碎等给予了不厌其详的生动叙述。物有自己的故事。它们本是自足的存在,但一进入小说,便与人物、环境发生了关联。李洱将海量知识揉入人物对话、情节叙述中,不断衍生新的话语和知识关联,生成新的文本,从而达到结构的扩大和意义的增殖。在当代中国长篇小说已普遍接受西方叙事时间意识的情况下,《应物兄》无疑是回到了传统的美学形态中。这部小说借鉴了经史子集的叙述方式,每个篇章撷取首句的二三字作为标题,然后或叙或议、或赞或讽,或歌或哭,从容自若地铺展开物、事、情、理。各篇章之间又互相钩连,不断被重新组合,产生出更加多样化的形式与意义。三代知识分子群体风貌李洱赋予了主人公应物兄一个特征:遵循岳父乔木先生的教诲,留校任教的应物兄,在公开场合尽量少说话,甚至不说话。《应物兄》里写到:“时间长了,他无师自通地找到了一个妥协的办法。他可以把一句话说出来,但又不让别人听到,舌头痛快了,脑子也飞快地转起来了;说话思考两不误。有话就说,边想边说,不亦乐乎?”应物兄的这一特殊本领,为叙述带来了便捷通道,作品不必依赖第三人称叙事的全知功能,能够从容进入应物兄的内省活动,具备了第三只眼。旁白、内心独白、不便说出来的意见、不宜发表的评论、无法登台的对话,甚至冷嘲热讽都以一种知识者的言说方式得以自由地展开。《应物兄》里描述了三代知识分子。老一代知识分子,是新中国历史实践的参与者、见证者;中生代学人,或早或晚,都在1980年代接受了高等教育;晚生代则成长于改革开放时期,是全球化、互联网时代的产物。著名评论家王鸿生说:“《应物兄》没有用曲折动人的情节,也没有用意识流手法,而是循日常的‘言行举止’,即时的‘所感所发’,来塑造三代知识分子群体的当下风貌,不仅有着充分的社会学和美学依据,而且也推陈出新地将《红楼梦》每回都以‘话说’、‘却说’起头的全知叙事,改造成了‘他见’、‘我想’、‘后来才知道’等更为自然的有限叙事。”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敬泽评价《应物兄》:“这是个大园子,你从正门进去也行,从侧门、后门进去也行。你正着转、倒着转都行。无论你从哪个门进去,这本小说都能让你坐下,都能让你觉得有意思。我有时候甚至从中间任意翻开往下看,看上几十页就觉得很有意思。走走停停,性之所致,自然得趣。这就是这本小说的庞大和丰盛之处。所以我想,这本小说不只是写给知识分子的,也是写给我等俗人的。说老实话,我看的时候,我专看好玩的地方,专看活色生香、人情世故的地方,专看人的那些欲望、那些复杂的经验、那些坚持与追求的地方、那些人和人之间发生的真实体现我们这个时代经验的事情。我认为那也是充满着这个时代复杂烟火气息的世界。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庞大的活生生的世界。”在针对《应物兄》的研讨会上,出现了作品研讨会在近年来几乎从未出现过的状况:争话筒、大吵、耍性子。主持人没有让某位参与者发言,可是那位参与者已经把话筒拿到了。主持人让一个人发言,另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第三只话筒……《应物兄》给文学界带来了很大影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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